close
無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識燕歸來。--晏殊《浣溪紗》
一直不擅拿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。無論是名為親人的,或是稱為朋友的,總是有道難以跨越的界線,無可免除。若說起仰慕之人,那更是如此。彼此的距離總是這麼近,卻又那樣遙遠。嬉鬧時狎暱,困難時疏離;像是無所不談,又肯定有所保留。滿溢的熱度無可寄託,只得獨自寂寞、黯然神傷。
有時覺得人世間真是寂寞得讓人無處可逃。雖頂著年輕人的名號,一旦經歷種種失敗,失去兒時的熱情後,幾乎什麼也無所謂了。別人就儘管取笑我的心靈脆弱吧,但誰也不曾體驗過誰的人生啊。縱使壓根不曾擁有過,仍感覺不斷在失去。什麼也抓不住。我們終究只能成為彼此的過往,還只佔了過去的一小塊。渴望成為誰的全世界、想將誰當作自己的一切,脫離繞著母親打轉的孩提時代後就是不可能的事了。
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創造出如此短暫脆弱的聯繫呢?即使我執意停留,你們依然是要離開的。而你們也毫不留戀地鼓勵我啟程。你們為自己的人生不斷前進,本來只因路上偶然回頭,我們才得以相聚。待你們有了自己的家庭,想必更無暇張望。至於那些許諾過一輩子的,也只能默默端在心上。所有的事都太過理所應當,以至於我無從掙扎。被決定的未來,我亦無可抵抗。
幼稚而廉價的淚水,再怎麼流淌,總會蒸發的吧。
2013.8.28凌晨
全站熱搜